先秋

随便挑了两个随便写……

16出浴后的怦然心跳

羽人非獍坐在床头看书，浴室里慕少艾正在洗澡。他们的浴室是按照慕少艾的想法用的磨砂玻璃外加百叶窗。只是慕少艾偶尔会因为懒而不拉那个百叶窗。总之不管今晚慕少艾是懒得拉还是刻意没有拉，对于已经出差一个月刚回到家的羽人非獍来说，都有些别样的意味。

慕少艾洗澡洗了半个多小时，羽人非獍的书翻了不到两页。

慕少艾下半身裹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刚刚洗好的白发披散在背上滴着水。因为刘海造型的缘故，使得他额前有一部分的头发看起来有些卷曲，弯弯绕绕地贴在额头上。羽人非獍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等他看到慕少艾的头发的时候眉头皱得紧了一些：“为什么不擦干头发？”

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看到的贴士，说是头发如果不擦对身体不好。

慕少艾看着他的眼神还是无奈地从浴室里拎出了一条毛巾，搭在肩膀上走过来说：“哎呀呀我说羽仔呀，你不觉得这种情况下头发不擦更好看吗。”

走近了坐在羽人非獍床头把毛巾塞到他手里：“真想擦你就替我擦咯。”

羽人非獍无奈地坐直了身体拿起毛巾包裹住了慕少艾的头发，轻柔地擦了起来。慕少艾顺手捞起他刚才正在看的书，低头看了起来。

慕少艾裸着上半身坐在暖黄色的床头灯下，从羽人非獍这个角度看过去，灯光刚好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正在垂眸看书的慕少艾显得乖顺都不行。而羽人非獍的手指也因为擦拭长发的时候不经意触碰到慕少艾光洁裸露的皮肤，不一会他就觉得自己的体温因此而微微上升了。

慕少艾看了没一会就抬起头来困惑地看着羽人非獍：“羽仔，我这个样子跟你在一个房间里，你怎么会在我洗澡的时候看这么无聊的书打发时间。”

羽人非獍被他说得怔了两秒钟，然后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慕少艾把书放回床头柜，然后凑近了羽人非獍，小声说：“你就不想做点别的？”

羽人非獍被他问得耳尖发红，微微地别开了头。

慕少艾伸出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如果你想你要告诉我。”

羽人非獍看着慕少艾的眼睛里对了几分他没有预料到的认真，好像他并不是在说一件旖旎的事也不是在调侃。而是在认真地和他讨论一件正儿八经的事情。

羽人非獍在这个方面不是一个十分热情的人。实际上因为小时候造成的心理阴影和长期的自我情感压抑，他比普通人还要冷淡一些。与其说是恐惧失去，倒不如说是他有些抗拒得到。偶尔拥抱着慕少艾的时候他会生出强烈的占有欲，但是更多的时候他又会强迫自己控制住过于强烈的情感。

“你想吗？”慕少艾又靠近了一些。

羽人非獍猛得翻身把他压到了身下。

凌晨三点慕少艾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开始反思自己究竟为什么要招惹羽人非獍。

28一方受轻伤

羽人非獍接到谈无欲电话的时候正在出警。谈无欲那边倒也没有用什么过分严重的词句来通知他，只是想提了一件小事一般告诉他慕少艾受了点小伤，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医院现在人多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可能回家会迟些，让他回家后不要担心。

羽人非獍嗯了一声说：“那我下了班去医院接他。”

谈无欲那边静了一会然后声音才再度响起：“慕少艾刚才说不用你来接他。我看了看这里人真的挺多的，今晚也可能回不了家了，你自己看着吃饭吧。”

羽人非獍原本没当回事。慕少艾自己就是个医生，小伤小病出不了什么大事，谈无欲的语气听起来也很平静。但是听到这里他还是觉察到了有些不对劲。医院人再多也不至于受了点小伤就要在医院呆一晚上。可谈无欲那边挂得匆忙，这边又刚好在跟一宗杀人案，特案组的都在往现场赶，他也确实没有时间去追问。思量来思量去只能在催促声中忧心忡忡地上了警车。

谈无欲挂了电话就开始数落慕少艾：“你说你也是绝了，这事儿有什么好瞒着他的。”

慕少艾面无血色躺在床上，艰难地开口：“他这最近走不开。你刚才就不该多嘴说我今晚回不了家。他本来这几天就加班很大概率回不去的。你这一说他肯定想多。”

“你都这样了还想让他想少？”谈无欲指了指慕少艾的腹部，那里缠着绷带但是依然渗出了一些殷红色的血：“真行，被划了这么大一个口子差点交代了还硬撑呢。”

“这不是见义勇为嘛。”慕少艾进的气没有出得气多，谈无欲看他还想继续说话连忙制止了他。

“你可少说两句吧，知道你有作为警察家属的觉悟和医者仁心的目标，别交待在这儿了回头羽人非獍再找我麻烦，毕竟刚才小伤是我说的。”谈无欲走过去给他拉了拉被子：“你睡一会吧，我去给你找个医生来再问问情况。”

慕少艾挣扎着为自己谋福利：“记得找怨姬妹妹。”

“滚。”

羽人非獍跟完这件商场持刀的案子已经八点多了，罪犯下午在人群密集的商场拿着一把长刀无差别攻击行人，现场的情况来看三死两伤，他安排了两个人去医院询问伤者，本来准备自己去看闭路电视，又被笏政临时安排去了调查其他目击者。他给慕少艾了打了电话，可惜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无奈之下只能给谈无欲回拨过去。

谈无欲支支吾吾地说慕少艾没事了但是今天留着医院帮忙让他回家休息吧。羽人非獍想他都受伤了还帮个什么忙。但是还没等他问出口，谈无欲就补充道，反正是小伤，已经没事了，留下帮忙也没什么。他补充的越多羽人非獍就越怀疑，出门的时候拦住了愁落暗尘问可不可以送他去医院，问完又跟谈无欲说：“慕少艾现在方便听电话吗，他的手机一直关机。”

谈无欲捏着鼻梁说：“他方便我也不方便，我不在医院了。”

羽人非獍无奈地说：“今天麻烦了，我这就去医院找他。”

“你来医院……什么？你来医院了？”谈无欲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熟睡的慕少艾，叹了口气：“来就来吧，我尽力了。”

羽人非獍在医院门口见到了谈无欲，他也没计较为什么本来已经不在医院的谈无欲又出现了，但是当他走进病房的时候才终于绷不住了。

慕少艾还在睡觉，羽人非獍看着他的伤口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了。

他拉着谈无欲轻声慢步地出了门才问道：“他这是小伤吗？怎么搞的？”

慕少艾怕疼，做菜手上划了个口子都能嚎一天。腹部这么长的伤口，看起来行凶的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只是伤人。

“下午我们路过商场，有人持刀攻击行人，慕少艾一冲动就上去了。”谈无欲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慕少艾：“他救了一个小孩。”

羽人非獍一阵恍惚，这才把事情给对上。现场的惨状他再清楚不过，匪徒本身就是抱着致人死地的心思下得刀，慕少艾能捡回一条命也是福大命大。想到这里他一阵后怕，捂着胸口靠在医院的墙上冷静了半天。

谈无欲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这里交给你了。”

慕少艾幽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他想开口说话说发觉嗓子疼得不行，于是想起身给自己倒杯水喝，结果上半身还没用力就被一双手给按了回去。

面若寒霜的羽人非獍给他倒了杯水然后插上吸管递到嘴边。

慕少艾没由来一阵心虚，安安静静地一口一口喝着水。

呼呼，羽仔生气了。